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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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大婚來的很快，甚至顧忍冬都沒來得及準備自己的婚服，她現去街上買了一身紅衣還有一匹馬。
好歹也算是風風光光的。
在清晨光芒初現的時候，她就來到了沈家的門口。
沒有人給算良辰，也沒人幫忙張羅，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成婚了。
沈家的眾人擁著沈青崖出來的時候，顧忍冬看見了在最後的沈主母，眼裏竟然還有一絲淚意。
她微微嘆了一口氣，翻身下馬走到她的近前。
“雖然我們決定十分草率，但是我可以保證他在顧家衣食無憂，還能當他無憂無慮的小公子，而且以後如果有了心上人，也可以選擇跟我和離。”這是顧忍冬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保證。
畢竟她也有私心，也就是為了給自己今後的話本找點素材。
要不才不會答應沈青崖這麽無理的要求。
聽了這話，沈主母的眼淚算了落了下來，“你都娶了我們家小寶了，就得對人家好，這是作為一個女人的責任，你怎麽還能想著和離呢？”
顧忍冬尋思著，可能過一陣子都不是她提出和離呢，是那小公子在自己就想走了吧。
“反正，我會給他自由，言盡於此。”
說罷，顧忍冬朝她行了一禮，轉身出門翻身上馬。
沈家隨行的車隊人也不多，只有一個沈青崖的小侍，還有兩個負責擡嫁妝的下人跟四個擡轎子的人。
“那個就是顧忍冬的夫郎？怎麽看著這麽寒酸啊，總以為她娶夫應該是大張旗鼓的，像是話本裏描述的那樣十裏紅妝，滿城張燈結彩吧？”
“說不定另有隱情呢？這我們看看就好了。”
顧忍冬聽著路兩旁人們的議論聲，嘴角微微上翹。
可不就是另有隱情嘛。
被迫趕鴨子上架的愛情是沒有好結果的。
沈青崖在轎子裏聽著兩旁的議論聲，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。
也不禁開始思考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了。
太草率了。
他應該先讓顧忍冬愛上他，之後再讓她去提出成親的。
那樣的話後果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。
沈家距離顧忍冬的家也不算遠，也就隔了兩條街。
走過兩條街，沈青崖終於聽不到那些議論聲了。
顧忍冬家沒有長輩，所以一切從簡，沈青崖剛到顧忍冬家，就被送到了房間裏。
外面擺了很多桌，但是好像跟他全然沒有關系似的。
“顧忍冬，之前怎麽沒聽說你還有這麽個相好的啊？”賓客們都進來，有的手上帶了些小禮物還有禮金，有的就空手來的顧忍冬也不嫌棄。
“最近才有的。”準確的說是昨天才有的。
“你要是想娶夫郎，京城的男兒家早就都來了，怎麽這麽草率就娶了這個呢？”
顧忍冬回禮，“是挺草率的。”
她見外面路過一個牙人，連忙找她塞了點銀子，讓她帶幾個手腳麻利的下人過來。
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請下人，但是眼下不請自己真的忙不過來。
牙人的手腳也很快，不多時就帶來了四個小男孩，“讓他們跟著您吧，都是家裏苦，被爹娘給賣了的，之前我試過，手腳挺麻利的，心眼也誠實。”
顧忍冬看了一眼，“行，那進去吧，幫忙忙活忙活招待一下客人。”
她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吃好喝好的，顯然也不需要她照顧了。
本來安靜的院落如今變得如此吵鬧，她還真的不太適應。
屋裏的沈青崖想著想著還有點委屈，鼻子有些酸澀。
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本來想著嫁了人，特別是嫁給顧忍冬，就能擁有話本裏的神仙愛情，怎麽現在她竟然一個人到外面去了，把他自己留在屋子裏。
話本裏的女主人都是拋棄了對面前來赴宴的賓客，跑到洞房裏陪男人的。
他雖然委屈，但也硬撐著不流眼淚。
新婚之夜就哭唧唧的，丟了他的臉面。
“後悔了？”顧忍冬一進門來就看見一張委屈巴巴的小臉。
還別說，這麽一收拾還怪好看的。
“跟話本裏一點也不一樣。”沈青崖委屈巴巴的憋出來這麽一句。
他還以為話本裏說的愛情有多好呢，事實證明也不過如此。
顧忍冬看著他的小模樣，感覺還怪可愛的？
“如果每個人的生活都像是書裏寫的那般美好，那也不會有人去看我寫的書了，就是因為在現實中看不見摸不著，才會有人向往。”顧忍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。
她就是個專門制造夢境的人，努力的給所有人呈現出生活中好的一面。
但是總有像是沈青崖這樣情竇初開的小傻蛋，認為書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。
“就像是，你見過神仙嗎？”像是她書裏寫的那樣。
沈青崖思考了一會，點了點頭，其實他見過，就在那間茶肆裏，有時候顧忍冬的身上帶著一層金光，漂亮極了。
她擡頭看向窗外的時候也美的不似凡人。
顧忍冬輕輕嘆了口氣，沒救了。
“邊上有小點心，你若是餓了就自己吃一些，我晚點再回來。”顧忍冬交代了一句，就去前面陪賓客了。
大喜的日子，也不好把賓客們全都晾在外面。
眾人見顧忍冬出來，一起起哄，“我們的顧大才女啊，如今是名利地位還有夫郎三豐收啊，這不得陪我們喝幾杯？”
顧忍冬也沒推脫，拿起一旁的酒盞倒入口中，這酒是她自己釀的，加了一些青梅，入口帶著青梅的清香，好喝極了。
“還希望日後諸位多捧場啊。”在座的有一部分是經常買書的老板，還有一些人也是開書局的，如果她離開了現在的書局，同這些人打好關系，日後也能找下家。
“一定一定，有賺錢的買賣您也得多想著點我們啊。”
現在顧忍冬的書全部被一家書局壟斷，但是誰都想來分一杯羹。
剛開始的時候顧忍冬無人問津，現在看她賺了錢，就都來了。
顧忍冬也就說個客套話，畢竟也就是利益牽扯上的關系。
新來的四個小男孩手腳確實挺麻利的，長得也幹凈，用著還算順手。
之後可以把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還有小魚跟沈青崖都交給她們，她就能回歸以前的生活了。
“下一本故事準備好了嗎？”書局老板的手裏拿著兩個大肘子走了過來。
她往顧忍冬的手裏塞了一個，這肘子的味道是真不錯。
顧忍冬看著油膩發亮的大肘子，啃了一口。
“想好了，就是跟之前的故事不太一樣，看您這收不收了。”
她也是有些冒險成分在的，男兒家膽子小，未必會看，女人家因為工作忙，又很少有看話本的。
書局老板啃了一口肘子，她信得過顧忍冬的書，但是心裏也打怵，那些抄書的人每次都是一筆不菲的費用。
“你說說？”
顧忍冬想了一下，用最簡潔的話描述出來，“跟妖怪相愛。”
書局老板一聽驚的眼睛都瞪大了，嘴裏的肘子也忘了嚼。
顧忍冬都覺得這件事吹了，想去找別的書局老板談談了。
沒想到她一拍肘子，“成！你就這麽寫！現在市面上的話本太千篇一律了，我覺得你另辟蹊徑能行。”
顧忍冬挑了挑眉，“好，那您就等我的稿子吧，每十天派人來取一趟就行。”
十天能寫出一部分來，看看前十天賣的怎麽樣，後面也能有一個大致的預測。
“爽快，就喜歡你這樣認真的。”書局老板又撕了一塊肘子扔進嘴裏，晃悠著找其他老板聊天去了。
顧忍冬看了一圈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算把手裏的肘子給吃了，她早上還沒吃飯呢，餓的要命。
就是樣子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了。
她穿著大紅色的喜服，一只手拎著酒壺，一只手拿著一個大肘子，頗有些書裏老頭子的模樣。
這絕對是她最不看重形象的一天。
“顧忍冬，你還想再娶幾個夫郎啊？我家這邊有幾個親戚還沒出嫁呢，長得都不錯。”附近有人吃完了，都過來找顧忍冬搭話。
主要還是因為她有錢，跟她成親了日後也能幫襯著點。
顧忍冬連連擺手，一個就夠了，還想要幾個。
“不娶了不娶了，饒了我吧，你們還想再看話本不？”她又不是沒見過那高門大院一堆夫郎的。
每天就剩下男人吵架了，今天丟了個簪子，明天丟了個帕子，後天又幾天沒一起睡覺了。
這都是有錢的閑人才玩得來的。
她自認算不上大富大貴，也不算閑。
而且一個沈青崖也不算是老實的，不然也不能因為翻墻掉到她家院子裏來了。
“若是忍冬想搞點樂子玩，我那有些好東西，要不要去瞧瞧？”
說話的人顧忍冬看著面熟，好像是專門寫那種不能在市面上流通的帶顏色的書籍的。
她再次連連擺手，“不用了不用了，自認略懂一二，你們自己吃好喝好就行了，不用管我。”
她還需要一點時間，接受她在一夜之間就成親了的事情。
眾人見她這麽說，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了，今天的顧忍冬就好像是失了魂魄似的。
估計滿心滿眼都想著那在屋裏的夫郎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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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婚來的很快，甚至顧忍冬都沒來得及準備自己的婚服，她現去街上買了一身紅衣還有一匹馬。
好歹也算是風風光光的。
在清晨光芒初現的時候，她就來到了沈家的門口。
沒有人給算良辰，也沒人幫忙張羅，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成婚了。
沈家的眾人擁著沈青崖出來的時候，顧忍冬看見了在最後的沈主母，眼裏竟然還有一絲淚意。
她微微嘆了一口氣，翻身下馬走到她的近前。
“雖然我們決定十分草率，但是我可以保證他在顧家衣食無憂，還能當他無憂無慮的小公子，而且以後如果有了心上人，也可以選擇跟我和離。”這是顧忍冬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保證。
畢竟她也有私心，也就是為了給自己今後的話本找點素材。
要不才不會答應沈青崖這麽無理的要求。
聽了這話，沈主母的眼淚算了落了下來，“你都娶了我們家小寶了，就得對人家好，這是作為一個女人的責任，你怎麽還能想著和離呢？”
顧忍冬尋思著，可能過一陣子都不是她提出和離呢，是那小公子在自己就想走了吧。
“反正，我會給他自由，言盡於此。”
說罷，顧忍冬朝她行了一禮，轉身出門翻身上馬。
沈家隨行的車隊人也不多，只有一個沈青崖的小侍，還有兩個負責擡嫁妝的下人跟四個擡轎子的人。
“那個就是顧忍冬的夫郎？怎麽看著這麽寒酸啊，總以為她娶夫應該是大張旗鼓的，像是話本裏描述的那樣十裏紅妝，滿城張燈結彩吧？”
“說不定另有隱情呢？這我們看看就好了。”
顧忍冬聽著路兩旁人們的議論聲，嘴角微微上翹。
可不就是另有隱情嘛。
被迫趕鴨子上架的愛情是沒有好結果的。
沈青崖在轎子裏聽著兩旁的議論聲，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。
也不禁開始思考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了。
太草率了。
他應該先讓顧忍冬愛上他，之後再讓她去提出成親的。
那樣的話後果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。
沈家距離顧忍冬的家也不算遠，也就隔了兩條街。
走過兩條街，沈青崖終於聽不到那些議論聲了。
顧忍冬家沒有長輩，所以一切從簡，沈青崖剛到顧忍冬家，就被送到了房間裏。
外面擺了很多桌，但是好像跟他全然沒有關系似的。
“顧忍冬，之前怎麽沒聽說你還有這麽個相好的啊？”賓客們都進來，有的手上帶了些小禮物還有禮金，有的就空手來的顧忍冬也不嫌棄。
“最近才有的。”準確的說是昨天才有的。
“你要是想娶夫郎，京城的男兒家早就都來了，怎麽這麽草率就娶了這個呢？”
顧忍冬回禮，“是挺草率的。”
她見外面路過一個牙人，連忙找她塞了點銀子，讓她帶幾個手腳麻利的下人過來。
之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請下人，但是眼下不請自己真的忙不過來。
牙人的手腳也很快，不多時就帶來了四個小男孩，“讓他們跟著您吧，都是家裏苦，被爹娘給賣了的，之前我試過，手腳挺麻利的，心眼也誠實。”
顧忍冬看了一眼，“行，那進去吧，幫忙忙活忙活招待一下客人。”
她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吃好喝好的，顯然也不需要她照顧了。
本來安靜的院落如今變得如此吵鬧，她還真的不太適應。
屋裏的沈青崖想著想著還有點委屈，鼻子有些酸澀。
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本來想著嫁了人，特別是嫁給顧忍冬，就能擁有話本裏的神仙愛情，怎麽現在她竟然一個人到外面去了，把他自己留在屋子裏。
話本裏的女主人都是拋棄了對面前來赴宴的賓客，跑到洞房裏陪男人的。
他雖然委屈，但也硬撐著不流眼淚。
新婚之夜就哭唧唧的，丟了他的臉面。
“後悔了？”顧忍冬一進門來就看見一張委屈巴巴的小臉。
還別說，這麽一收拾還怪好看的。
“跟話本裏一點也不一樣。”沈青崖委屈巴巴的憋出來這麽一句。
他還以為話本裏說的愛情有多好呢，事實證明也不過如此。
顧忍冬看著他的小模樣，感覺還怪可愛的？
“如果每個人的生活都像是書裏寫的那般美好，那也不會有人去看我寫的書了，就是因為在現實中看不見摸不著，才會有人向往。”顧忍冬很清楚自己的定位。
她就是個專門制造夢境的人，努力的給所有人呈現出生活中好的一面。
但是總有像是沈青崖這樣情竇初開的小傻蛋，認為書裏的一切都是真實的。
“就像是，你見過神仙嗎？”像是她書裏寫的那樣。
沈青崖思考了一會，點了點頭，其實他見過，就在那間茶肆裏，有時候顧忍冬的身上帶著一層金光，漂亮極了。
她擡頭看向窗外的時候也美的不似凡人。
顧忍冬輕輕嘆了口氣，沒救了。
“邊上有小點心，你若是餓了就自己吃一些，我晚點再回來。”顧忍冬交代了一句，就去前面陪賓客了。
大喜的日子，也不好把賓客們全都晾在外面。
眾人見顧忍冬出來，一起起哄，“我們的顧大才女啊，如今是名利地位還有夫郎三豐收啊，這不得陪我們喝幾杯？”
顧忍冬也沒推脫，拿起一旁的酒盞倒入口中，這酒是她自己釀的，加了一些青梅，入口帶著青梅的清香，好喝極了。
“還希望日後諸位多捧場啊。”在座的有一部分是經常買書的老板，還有一些人也是開書局的，如果她離開了現在的書局，同這些人打好關系，日後也能找下家。
“一定一定，有賺錢的買賣您也得多想著點我們啊。”
現在顧忍冬的書全部被一家書局壟斷，但是誰都想來分一杯羹。
剛開始的時候顧忍冬無人問津，現在看她賺了錢，就都來了。
顧忍冬也就說個客套話，畢竟也就是利益牽扯上的關系。
新來的四個小男孩手腳確實挺麻利的，長得也幹凈，用著還算順手。
之後可以把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還有小魚跟沈青崖都交給她們，她就能回歸以前的生活了。
“下一本故事準備好了嗎？”書局老板的手裏拿著兩個大肘子走了過來。
她往顧忍冬的手裏塞了一個，這肘子的味道是真不錯。
顧忍冬看著油膩發亮的大肘子，啃了一口。
“想好了，就是跟之前的故事不太一樣，看您這收不收了。”
她也是有些冒險成分在的，男兒家膽子小，未必會看，女人家因為工作忙，又很少有看話本的。
書局老板啃了一口肘子，她信得過顧忍冬的書，但是心裏也打怵，那些抄書的人每次都是一筆不菲的費用。
“你說說？”
顧忍冬想了一下，用最簡潔的話描述出來，“跟妖怪相愛。”
書局老板一聽驚的眼睛都瞪大了，嘴裏的肘子也忘了嚼。
顧忍冬都覺得這件事吹了，想去找別的書局老板談談了。
沒想到她一拍肘子，“成！你就這麽寫！現在市面上的話本太千篇一律了，我覺得你另辟蹊徑能行。”
顧忍冬挑了挑眉，“好，那您就等我的稿子吧，每十天派人來取一趟就行。”
十天能寫出一部分來，看看前十天賣的怎麽樣，後面也能有一個大致的預測。
“爽快，就喜歡你這樣認真的。”書局老板又撕了一塊肘子扔進嘴裏，晃悠著找其他老板聊天去了。
顧忍冬看了一圈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算把手裏的肘子給吃了，她早上還沒吃飯呢，餓的要命。
就是樣子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了。
她穿著大紅色的喜服，一只手拎著酒壺，一只手拿著一個大肘子，頗有些書裏老頭子的模樣。
這絕對是她最不看重形象的一天。
“顧忍冬，你還想再娶幾個夫郎啊？我家這邊有幾個親戚還沒出嫁呢，長得都不錯。”附近有人吃完了，都過來找顧忍冬搭話。
主要還是因為她有錢，跟她成親了日後也能幫襯著點。
顧忍冬連連擺手，一個就夠了，還想要幾個。
“不娶了不娶了，饒了我吧，你們還想再看話本不？”她又不是沒見過那高門大院一堆夫郎的。
每天就剩下男人吵架了，今天丟了個簪子，明天丟了個帕子，後天又幾天沒一起睡覺了。
這都是有錢的閑人才玩得來的。
她自認算不上大富大貴，也不算閑。
而且一個沈青崖也不算是老實的，不然也不能因為翻墻掉到她家院子裏來了。
“若是忍冬想搞點樂子玩，我那有些好東西，要不要去瞧瞧？”
說話的人顧忍冬看著面熟，好像是專門寫那種不能在市面上流通的帶顏色的書籍的。
她再次連連擺手，“不用了不用了，自認略懂一二，你們自己吃好喝好就行了，不用管我。”
她還需要一點時間，接受她在一夜之間就成親了的事情。
眾人見她這麽說，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了，今天的顧忍冬就好像是失了魂魄似的。
估計滿心滿眼都想著那在屋裏的夫郎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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